“啊?为啥?”
“穷人发癫,必有大难!”
“何意……请师爷赐教。”
“咱衡阳镇位处凤阳、扬州两府交界处,说是归宝应管,可这些年来,你领的谁给的薪?”
郑巡检一怔,“您是说……凤阳府?”
“明白就好!”孙师爷斜了郑巡检一眼,“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算是条狗,也懂向主人摇摇尾巴,可这刘一手倒好,明火执杖要去泗州犒劳敌军,还要参战……这不将县老爷和我等全坑了吗?”
郑巡检呐呐道:“可咱们……终究是明人……。”
“屁!”孙师爷啐了一口,没好气地道,“大明朝都亡了六年了,哪来的明人……也就是你,我权当没听见……否则,该你吃官司!”
郑巡检连忙作揖,“那……那要是这次北伐军打胜了呢……咱们要不要留条后路?如果留着刘放,到时还能与北伐军说得上话不是?”
孙师爷嫌弃地瞥了郑巡检一眼,“我说你是不是昨夜马尿喝多了,没醒还是咋滴?北伐能赢吗?凤阳城中,英亲王十万大军……你瞧瞧昨天过去的北伐军才多少人?这么点人马,也想收复泗州?等英亲王他老人家派出铁骑来,不定一战就全没了,还有……。”
说到这,孙师爷左右一顾,压低了声音道:“清军就这几天会来衡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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