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汉末年人口相比,扬州增加了1/4,荆州和益州都增加了一倍。其中增加最显著的南阳郡(南阳盆地),人口从194万(尾数不计)增至244万,零陵郡(湖南南部湘、资、潇水流域)从14万增至100万,长沙郡(湘、资水中下游流域)从23万增至105万,豫章郡(今江西省)从35万增至166万,巴郡(四川东部)从70万增至108万。可见南方人口的增加除了北方人口南移外,还由于原来中原王朝势力不及的地区深入开发的结果。而黄河流域除了少数几个郡国外,人口普遍减少。而根据各处收集到的材料,人口数如下:

        公元105年(东汉永兴元年)5325

        公元122年(东汉延光四年)4869

        公元140年(东汉永和五年)4915

        公元156年(东汉永寿二年)5649万

        东汉末年开始,中国进入了长期分裂和战乱时期。黄河流域屡经兵燹,关中地区经董卓之乱,“长安城中尽空,并皆四散,二三年间关中无复行人”。“洛阳附近,无辜而死者不可胜计”。从洛阳至彭城(今徐州)的黄淮平原上,经曹操和陶谦之间战争,“墟邑无复行人”。除了战争中死亡外,大批中原人民向相对安定的地区迁徙。三辅、南阳人民多迁往益州。徐州一带人民多避乱江东。江淮之间十余万户皆渡江而东,“江西遂虚,合肥以南惟有皖城”。还有不少士大夫甚至渡海远徙交州。在蜀汉、东吴政权内任职的不少是黄河流域迁来的士大夫。

        此外,还有不少中原人士逃往幽州、辽东,甚至去鲜卑境内。如东汉末刘虞为幽州牧,“青徐士庶,避黄巾之难归虞者,百余万口”(《后汉书·刘虞传》)。

        三国鼎立局面稳定后,迁往辽东的往往复归故土,而迁往南方的大多定居下来。以后魏蜀吴三家为了充实各自统治区内的实力,利用政治手段强迫人民迁居其统治中心的周围。如建安末曹操讨张鲁,进入巴东、巴西郡(今川东),劝诱当地人民8万余口迁至邺、洛阳;继而曹既平张鲁,迁汉中民数万户以实长安、三辅。曹丕建都洛阳,徒冀州5万户士家以实河南。魏灭蜀后将蜀人3万家迁往洛阳和关中。东吴孙权在建安年间连续西征盘居在长江中游的江夏太守黄祖,虏掠男女数万口迁至江东。刘备入蜀带去了大批荆州人士,以后几次北伐南征,也迁民于成都平原。此外,东汉末年,北方乌桓、鲜卑逐渐入居中原,散布于沿边诸郡。匈奴入居汾水流域的就有3万余落。东吴征服山越后,也将越人从山区迁至平原,总数约有10余万人。

        经三国时期屡年战争,人口死亡、逃亡、隐匿的数字是相当高的。所以据西晋太康初年(3世纪80年代)的户籍,国仅246万户,1616万口。黄河流域仍占56.72%,长江流域占34%。黄河流域集中在可、冀2州,约占国人口的32.12%。国郡级人口分布第一位是河南郡,即曹魏政权首都洛阳的所在地,有11万户,以下依次为与河南郡接界的河内郡、东吴旧都建业所在地的丹阳郡、今冀南与鲁接界的阳平郡、蜀汉旧都成都所在地的蜀郡,户数都在5万以上。可见是由三国时代人口迁移的结果。

        而更一步的分析表明:若以亡蜀的人口数计算,当年蜀约九十四万口,魏则有四百四十三万口,蜀魏的比率大约为百分之二十一。再以吞吴的人口数计算,吴约二百三十万口,若假设前述魏蜀人口不变(因史料考证欠缺,略以三国人口零成长为前提),吴魏比为为百分之五十六。三国时期总人口约767万,与上述之值并无太大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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