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回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尤其是已经失去了丈夫的母亲,我至今都不敢去见她。她又该怎么面对间接害死自己夫君的女儿?
许是已经对我这样的不孝女感到绝望了,自我回到席家,她就没有看过我一眼。
太翁也病了,病得很重,因为我这个愚蠢的子孙。
二叔三叔对我恨之入骨。
席家哪还有我的立身之地。
我只能终日浑浑噩噩地在族地里游荡,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那不知不觉流逝掉的一百年,其实并没有改变什么,还是那些鸟,那些事,那样的景观。
但有些事仍然无法更改……
尽管我已经不是白子了,走在街上的鸟仍然对她指指点点,与从前何异?用父亲的生命和一百年自由换回来的虚假身份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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