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曰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渗透着血与肮脏的东西!

        从一月到三月,千里迢迢来辽东吹西北风的鲁商,徐商甚至最远的荆州商人先后在这片冰封的土地上至少投入了上亿钱,兴建商铺,购置土地,进货,招募工人,这么半个冬天,连角城的人口愣是增加到了十一万,新增加出来的几道街市上,到处都是飘荡的招牌锦帆,热闹的一塌糊涂无以复加的。

        然而,这些投入都是要赚钱才行的,毕竟谁家的钱帛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这么大的投入,这次亏了,那么下一次王厚想要号召如此多的商人土豪响应他的政策行动,那将成为天方夜谭。

        就算封建社会,也不是真的就一家独大,要是满足不了各方利益,手底下这些小弟也可能随时掏刀子砍翻你!

        所以王厚连仗都顾不得打了,连老婆都顾不得赔,也和后世那些市长一样,屁颠屁颠的忙碌着招商引资。

        他要折腾出来些大动作来!

        “诸位,就是这里!”

        三月份,关内或许已经是冰雪融化成海水了,可是这塞外之地,山峦叠嶂依旧是被雪花覆盖的一片洁白,阳光照耀在半融化的雪场上,刺得人眼睛都疼了。

        这儿距离连角城可比较远了,向东伸入辽东六百多里,再有个一百多里,就是公孙家的老巢襄平城,地形曲折的山沟间,又是王厚的老把戏,在道路中间撒水结成厚实的冰路,已经被狗拉爬犁给磨得锃亮,站在硕大的爬犁头,戴着个狗屁帽子,王厚是声音颇有些亢奋的向前指着。

        人力还真是值得敬畏,在他手指的方向,大冷天的,结实的山间愣是被掏出个巨大的窟窿来,不少本地雇佣来的苦力还有那些俘获的没法招降的高句丽人,扶余人在青州军鞭子的看押下,进进出出的拉着沉甸甸的矿车,车内,都是一块块通红的大石头。

        这也是这第二次辽东战争,已经明知道自己后勤没办法支撑打下襄平城,王厚却依旧强令大军攻到襄平城下的原因,这地儿在后世有着个响亮的名称。

        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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