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排队的时候就接到了章时年的电话,说是餐厅已经订好了,并告诉了他们准确的地址,陈安修听着店名很陌生,但是位置还是清楚的。他开车过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停车场有店里的小弟代为泊车,进店确认了预定,有引领带他们去二楼。可能今天情人节的关系,店里的上座率不错,有五六成的样子,大多是情侣,看那穿戴,应该还是些经济条件不错的情侣,这日料店,光看着位置和装修,就知道饭菜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可等他上到二楼,并准确找到章时年的时候,现在的情形让他有点傻眼,因为这家日料店在海边,二楼的视野要比一楼更好些,所以二楼的上座率也比一楼更好,几乎没有空座位,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章时年对面那个女孩是谁,而且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也就二十出头,容貌秀丽,姿态娇俏,看那样子不是大学生就是刚出社会的新鲜人,她就坐在章时年的对面。虽然章时年只是态度冷淡地在翻阅手中的杂志,但挡不住人家姑娘热情,又是帮忙倒茶,又是指着杂志封面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甚至看到那个姑娘的手指不经意地擦到章时年放在杂志的手。

         .shu19.bsp;他看到章时年轻微地皱了下眉,似乎要开口说什么,但最后竟然什么都没说。

        陈安修将冒冒抱起来,附在冒冒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冒冒开口,“是爸爸。”陈安修又和他咬耳朵,冒冒还是坚持,“是爸爸。”

        儿子靠不住,陈安修决定直接上,他将冒冒暂时交给吨吨,他掸了掸衣角,抬脚过去,走到那桌旁边了,他略一躬身,对着章时年喊了声,“爸爸。”

        章时年对面的女孩倏然抬头,看他的眼神和看神经病大概差不多。这人看着有二十六七了,即便再小点,二十四五,但看她对面这人也就三十五六吧,除非十岁就能生儿子。

        听到他突如其来的称呼,章时年的眉心明显也跳了一下,但他仍不动声色地合上手中杂志,淡定抬头,“什么时候过来的?”

        章时年这一开口,神经病不是陈安修,而是坐对面的女孩子了,她失态地惊叫一声,先是盯着章时年,又颤抖着手指指着陈安修,“你,你,你们……”最后霍地起身,碰翻了茶水也没不顾,拎着自己的小包飞奔下楼了。

        服务生不明情况,赶紧过来收拾,只可怜跟着陈安修过来的引领员,似乎也吓地够呛,但心理素质还算过硬,略微愣了一会就反应过来了,不过临走的时候,眼神还是忍不住地在章时年脸上转了两圈。大概怎么也不明白一个有这么大儿子的老头怎么保养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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