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姨娘本来心气儿不顺,又想骂安然“小杂种”的,但看儿子眼神难看,就把“小杂种”三个字吞了下去,不过也没唤安然二少爷,只直呼其名。

        听蔡姨娘颠来倒去的,就是问这种话,唐知贤有些心累了,不再说话,只直直地盯着蔡姨娘。

        蔡姨娘被唐知贤的眼神看的发毛,不由怒道:“不回答我的话,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唐知贤淡淡地道:“我只是在想,我已经考上了举子,而且名次很不错,要搁在别人家,只怕做父母的要高兴得不得了,怎么到了姨娘这儿,不但不高兴,夸我两句,却在我最高兴的时候,这样指责我,泼我冷水?要是姨娘这样不满意我,我离家游学去,不在姨娘跟前,也许姨娘就不会有这些埋怨了。”

        这不是唐知贤想吓唬蔡姨娘,而是他心里真这样想的。

        这个家,太压抑了,他真不想再呆了,就想一走了之,抛开这压抑的环境,到外面喘口气。

        蔡姨娘自也是看出来唐知贤不像是说假的,而真是有这种打算,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明白儿子这是生气了,他这一生气,要真不高兴了,甩手走人了,那她下半辈子靠谁去?

        于是当下蔡姨娘也不敢继续逼逼了,而是讪笑了声,道:“我怎么会埋怨,中了举,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做娘的,自然是盼着儿女能更上一层楼,所以看唐安然考了第三名,才会唠叨几句,既然已经努力了,只有这样的名次,那就这样吧,姨娘不会怪的。”

        唐知贤看蔡姨娘识趣地不再叨叨了,这才转身离开了。

        与蔡姨娘数落唐知贤不同,唐大夫人一看安然应付完那些道喜的人回来,可就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当下拉着安然的手,那是笑了又笑,道:“我儿,这次考的委实不错,看来最近学的很认真,娘很高兴能这样认真读书。”

        她也是知道安然平时,只能跟唐知贤考的差不多的,这次能比唐知贤名次靠前,不是女儿超常发挥,或者最近认真学习了,进步了,就是唐知贤没发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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