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钟顺从另外一道门进来,眼瞅着贾琏低头躬身走远了,方才道,“那边传出话儿来,荣国府小王氏今日又闹起来了,为的是他府上鲍二家的接了贾琏的嫖资,来赴会的时候,贾琏偏出来了,被小王氏碰了个正着。”

        云臻不觉心头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笑了一下,“王子腾如今恩宠正隆,不管是他妹子抑或是他女儿,在这荣国府里自是能目中无人,肆意妄为!”他想了一会儿,忽又问起,“我记得宁国公府秦氏殁,丧期便是这小王氏在主持那边的事吧?”

        这事儿是黛玉跟他说过了的,钟顺也听郑平说过那些事,忙道,“是!”

        “也是个喜欢玩权弄术的!”言语间很是不屑!

        贾琏出来,心里难掩激动,才进了城,跟他的小厮已是快马加鞭地过来,见了贾琏,滚落马下与他说了府上发生的事,满头是汗地道,“才奴从府上过来,听说鲍二家的上了吊!”

        贾琏几从马上落了下来,半晌,方才咬着牙道,“泼妇,毒妇,迟早一日,我要先休了她!”

        那小厮也只当没听到,磕头道,“爷家去了,要先去见过老太太去!”

        贾琏本有些担心,一想到黛玉一向在老太太跟前的,便先镇定下来,拍马朝宁荣街来。待入了门,将马扔给门口伺候的,进去了,径直奔老太太那里去。

        黛玉果然在跟前陪着老太太说笑,见贾琏来了,忙迎了过来,待贾琏请过安后,她方笑着问道,“琏二哥哥可帮我把东西送过去了?”

        “送去了,今日托姑娘的福了!”说着,贾琏还拱手谢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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