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笑道,“你这会儿要说又不说,你觉着我心里不惦记?回头你叫我如何睡得着?”

        黛玉便将脸靠近他一些,低声道,“我是想着,叫你帮我留意一番,我身边的丫头,别人不说,只轻絮和秋痕年纪是大些的,她们跟了我一场,将来总要给她们寻个好去处的。”

        云臻道,“这会子不急,她们走了,你怎么办?上来的必定也不好使,她们若一心一意服侍你,将来总少不了她们的好,我心里有数!”

        二人说话,声音虽压得低,可轻絮总是在马车里,她又不聋,听了个真切去。她和秋痕打小儿就是服侍黛玉的,做了这些年贴身丫鬟,若换了别的人,将来必定是要随黛玉一块儿陪嫁,做个屋里使唤,将来得个一儿半女,升个姨娘,便是好出路了。

        只,云臻性子有些不同,他自己打小儿身边就没有个丫鬟,每次到黛玉跟前来,也从来不爱使唤黛玉的丫鬟们,端茶倒水要么是黛玉亲力亲为,要么是李觅伺候,轻絮和秋痕知云臻瞧不上她们,便每次云臻来了,也不到他跟前去,自然也没这样的心思。

        此时,听了云臻的许诺,轻絮自然是欢喜的,想着这些年幸好服侍起黛玉来,也没丝毫懈怠,今后只怕要越发尽心尽力才好。

        既然是说了要去荣国府,断没有半途而废的,这么回去了,贾氏若问起来不好分说。檐哥儿还是把黛玉送到了荣国府,一进去,两府上的人便都来贺喜,老太太更是拉着黛玉的手欢喜不已,对薛姨妈道,“眼瞅着都长大了,如今,定了亲,一眨眼就又该出阁了,皇家的规矩大,昨日夜里,我竟一夜不曾合眼,就只为她担心去了。”

        薛姨妈笑道,“老太太这是欢喜的吧?谁不知,皇子们都是好的,个个都是当差的好手,八皇子年纪最小,如今,建成了那大觉禅寺,请来的是北地的高僧主持,谁不说那寺庙建的好?说起来那寺庙,也还有咱们琏哥儿的一份功劳呢!”

        “谁说不是呢?”王夫人附和道。

        老太太这才问起黛玉来,“你母亲回来了,如今又是年关头上,你怎地还跑来了,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怕被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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