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门房上送来了帖子,说是第二日是王子腾生日,给林家下了帖子。林如海看了一眼,递给林贵,“备了礼,你送过去,就说我因感了风寒不便前来,告个罪!”

        贾敏便道,“好好儿的,非说自己感了风寒。”

        林如海道,“这般说谁都不得罪,一向与那边没有什么来往。以后也尽量少搭情,一来咱们也不在京中常住,没什么意思,二来本就没什么交情,勉强走起来,越发没趣。”

        至晚,传来了消息,说是王子腾的寿宴之上,夏守忠亲自去宣旨,升了九省检点,连带那贾雨村也不知怎地,这一批起复的人员名单里也有他,偏应天府那边出缺,他便补授了去。

        听到这消息,黛玉一家正坐在上房炕上说话,王子腾还好说,一时没到他的时候,那贾雨村却是叫人想不通了。林如海更是心痛,“要说这是我的错,不该把他引荐到贾府里去,皇上跟前我也是说过了,听说今日他也在王家的寿宴上,想必走的就是这个门道了。”

        “倒是惯会钻营取巧的,他那样的人,哪里轻易肯放弃的?且让他再蹦跶几日吧!”黛玉无奈摇头,“说起来,他也是个有才学的,不过是身上邪气过重,正气不足,如若不然也是一栋梁之才,他若是肯走正道,为民做些事情,未尝不是好事。”

        “取士之事,只能背地里说一说,在八皇子跟前你也不许多嘴!”

        黛玉的脸不由得一红,“爹爹说什么呢?我平日里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了?爹爹要吩咐该跟檐哥儿说才是,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檐哥儿噗嗤一笑,促狭地朝黛玉眨眨眼睛,“姐姐若是想见姐夫,不如,我明日请他过来玩可好?我交了几个朋友,说了要一块儿做文章的,多邀他一个来,也未尝不可。”

        黛玉不由得起身要打他,告状道,“娘,您也不管管,爹爹,您只会说我!”说着,就把檐哥儿按在了炕上,伸手挠他的痒痒,林如海夫妇只自己说话,不管这姐弟俩,谁知,檐哥儿痒得狠了,一脚踢开,竟将炕桌踢下了地,果子盘子茶盅撒了一地,连林如海最钟爱的一个紫砂壶也碎了。

        当晚,黛玉的小腹就疼了起来,初时还忍着,后半夜里,只觉得身下淅沥起来,她只好喊李觅起来,连音儿都在颤抖,李觅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连忙过来看,原是初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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