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终于有些怒了,同样冷笑道,“四嫂,她是如何进了我这王府的,四嫂难道忘了吗?从始至终,她的人生不都是四嫂你在安排吗?三年前,你把她从永兴接到了京城,住进了王府,我猜想那会儿,四嫂是准备把她给四哥当妾室好固四嫂的宠,毕竟,四嫂那时候并没有生下嫡子,好在后来四嫂怀上了,这才舍得把她给我家王爷的。”

        &ep;&ep;“从始至终,她不过是四嫂手里的一枚棋子,庶母所出,并非四嫂的同胞姐妹,以为进了秦郡王府,便可以恃宠而左右我家王爷,将来好为四哥的大业卖命不是?四嫂,如果人死了之后,真的有阴灵的话,我想,她要找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ep;&ep;大冯氏落下泪来,她的语气因此而软了,“八弟妹,方才是我冲动了一些,可是,如今人已经死了,我不求别的,只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把这件事掩饰过去。冯家那边,我会去说,绝不叫冯家记恨秦郡王府半分。”

        &ep;&ep;“四嫂,不说冯侧妃了,只说从前与将来,不论王爷活着或是将来死了,他的身边只会有我一个,即便是埋在地下,我也不会允许王爷的身边还有第二个女人。所以,四嫂,同为女人,我也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不盼着呢?”

        &ep;&ep;大冯氏已是目瞪口呆,半天才指着黛玉,“你,你,你怎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来?你这番话,哪里像是一个正室所说?你难道就不顾身份体面,竟做出这等如风尘女子一样争风吃醋的话来。我明白了,难怪皇太后说你明暗两面,表面上端庄守礼,实则不贤至极!”

        &ep;&ep;“谁说她不贤了?”云臻跨步进来,冷眼对着大冯氏,已是将黛玉护在怀里,“四嫂,若你是来寻常串门说说话儿,我夫妇二人扫榻相迎,若你是来指责她,我这就叫钟顺送客!”

        &ep;&ep;大冯氏受此羞辱,气得脸都白了,“老八,你难道没有听到你媳妇方才说了什么吗?她说活着死了,你身边都只能有她一人。可见你的侧妃之死绝不简单。若说为贼人所杀,前天夜里城里烧杀成那样,你府中都没事,为何偏偏,你一回来,我妹妹她就死了?”

        &ep;&ep;原以为云臻听了这话会重视,谁知,他却满不在乎,反而道,“关于四嫂妹妹的事,我也跟四哥说过,若四嫂愿意接回去,我感激不尽,若执意留在我府上,生死,四哥和四嫂都不得干涉,如今四嫂上门来指责算得上是违约了。”

        &ep;&ep;大冯氏已是有些明了,她目光直直地盯着黛玉,语气里透着愤怒和悲凉,“我明白了,我妹妹这算是枉死了!八弟妹,你真是好手段,把八弟扒得这么牢靠,只是,你别忘了,女人总有年老色衰的时候,你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就不怕将来自己也会有此遭遇吗?”

        &ep;&ep;黛玉推开云臻,走了过去,站在冯氏的面前,笑道,“四嫂,多谢你为我劳心。只是,人这一生这么短暂,顾好眼前已是不易,又何必杞人忧天想那么远呢?即便将来,我年老色衰,不得王爷宠爱,至少,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半生过去,都在夫君宠爱之中,已是比这世上多数女人都幸运了。反而是四嫂,从与四哥结缡,可有一日如我今日这般肆意妄为,却依旧得王爷庇护呢?”

        &ep;&ep;冯氏的脸色千般变幻,她怔怔地朝后退去,眼里已是蓄满了眼泪,唇瓣哆嗦,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黛玉不忍看她这般失神落魄,道,“四嫂,你若是不忍,冯侧妃的丧事可以由您来安排,这一点我和王爷都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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