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檐忙道,“皇太后,我姐姐她虽说之前是在老太太跟前长了几年,老太太也一向瞧着疼爱我姐姐,可是当年前太子迫害十三的时候,祝家也不知因何出了事,那会儿我姐姐和宝二奶奶一样地怀了身孕,宝二奶奶在家里硬说是我姐夫动的手,不依不饶,老太太竟然说要我姐姐去跟宝二奶奶解释一番。想我姐姐贵为郡王妃,又腹中有孕,老太太竟是半点也不体恤我姐姐呢,如今传出这话来,也不知究竟如何?”

        玉檐到底与荣国府也不亲,又心疼自己姐姐,才肯说出这样的话来。

        黛玉满心都是委屈,跪了下来,“母后,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母后跟前说了这话,我真的是半点都不知道。想我每天见的人也不少,多一个少一个,是这个或是那个,于我原也不打紧,我何苦要做出这样的事来,落人口舌?”

        云臻已是心疼不已,连忙要扶起她来,对皇太后道,“母后,这是谁在嚼舌根?”他话一落,便明白过来,转而道,“娇娇是什么样的人,母后能不知道?”

        皇太后道,“你赶紧起来,地上凉!我并没有要责问你的意思,我是担心你在外头被人说不好。你是皇后,母仪天下,若是叫人说一两句不好,你心里难受,皇帝脸上难看,我才多问了一句。”

        黛玉方才心里好受些,“多谢母后!”

        皇太后道,“你这孩子就是多心,你瞧瞧今日是什么日子?好容易一起吃顿饭,我就算有心责问你,也不会挑这样的时候儿啊,你说你,在我跟前,什么时候这么生外了?”

        黛玉含泪道,“实在是,在外人的眼里,不说当年我是代我母亲在荣国府老太太跟前尽孝,反倒是我被荣国府抚养,外头传出这样的话来,显得我忘恩负义,我也是的担心这事若被有心人这般搬弄出来,会给皇上添麻烦。”

        云臻在桌子底下握了握黛玉的手,笑着对他母亲道,“母后不必担心我脸上不好看,若真有人说,便是我这个九五之尊不够有威严,才会累及妻儿。”

        用过饭后,大家在屋子里坐着说了会儿话,珣哥儿要睡了,哭闹起来,再加上宫门也要关,玉檐和十三该出宫了,这才告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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