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下有难言之隐!”

        李仕林欲言又止,眼神微闪,轻叹一口气,不愿多说。

        “有何说不得的吗?”

        舞倾城盯着李仕林,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帮,要不要帮!

        “那倒也不是!想必姑娘也听到屋内的咳嗽声了吧?”

        “嗯!听到了!”

        “那正是家母,我父早亡,母亲为了我,怕我受委屈,一直不肯再嫁!也是因为我进京赶考,变卖家中所有家产随我进京。不曾想途中她身染恶疾,大夫说这是富贵病,药石珍贵。我家底颇薄,只能买得起一些一般的药汤支撑着。虽说秋试将近,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今朝,在下也希望能高中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可是家母如此情况,家中离不开人。”

        “那你既以明白,为何听人说你要放弃?”

        这书呆子,颇为孝顺,看来是个大孝子!

        “虽说我有心仕途,想要为国尽忠,可我不能不顾母亲。她不能没有我的照顾,秋试可以等,大不了三年之后再赴京都,母亲若无人照顾……可怎么办?既然忠孝不能两,那我宁可舍弃仕途好好赡养母亲,侍奉床前以尽孝道。”

        李仕林这一番话说得是在情在理,但对一个秋试在即的士子来说,却是残忍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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