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是先帝兄长庶三子,本就对当年宫变存疑,如今那个人改姓裴,又更了国名,显然已与曾经决裂,他自是不满。”

        “且如今沐羽步步紧逼,雍王开始退让,后来就主动出击了,只是沐羽诡诈,往往无功而返。”潇然娓娓道来,柳叶眉上下飞舞,二人已入书房,她顺手拿起桌上的笔,绘出两军简略布防图。

        沐羽依水之势,断了燕宛水源,两军对峙,宸国军队不远万里奔袭,士兵疲乏,所谓一鼓作气,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深谙兵法的沐羽利用地形地势之变,出其不意,一举溃敌,雍王军队士气有些受挫,说来也怪,沐羽不是烟都人士,怎会对燕宛地形如此熟悉。

        苏祁仔细研究了战局,有探子前来送信,皆是沐羽生平,眉梢轻挑,原来,竟有如此渊源。枉他一生自傲,如今,怕是要折在这傲气里。

        论机巧,这世间除了师父,无人与我堪论,是人,便有弱点。

        翌日,雍王又见到了上次那个气质非凡的少年,依旧是银灰色的半边面具,高贵如神邸。

        “在下苏祁,上次与王爷见过。”他浅浅施礼,转身落座,雍王的目光转移到一侧的潇然,见她恭敬的神色,只是那眼中似乎还有别的东西,便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苏先生有何妙计,可解了燕宛之危。”他从丫鬟手中接过茶盏递给苏祁,苏祁起身接过,“这雍王府的茶果真与别处不同,似有木槿花香。”

        “故友所植,觉得泡茶不错。便配了个方子。”

        “雍王倒是雅致。你对此局势如何计较?”他突然提到战局,雍王看他的目光多了一些深邃,总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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