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恨意。

        她眸间翻滚如潮,那天黑沉沉的,透不进一丝光。她习惯了这样的暗夜,只是依然不喜,她抚摸这房中的每一样物件,就那样走了一夜。

        天破晓,便听闻雪国使臣已至,迎娶冰玉公主回朝。

        冰玉,是宸皇赐她的封号。似乎有些讽刺,她在外人面前温柔有礼,却被赐了这么个冷冰冰的封号。或许是巧合。也许是有意为之。

        她换上大红的嫁衣,头戴金玉发冠,手捧刺绣团扇,流连的回身看了这生活一十三载的府邸。那门前伫立的人有些苍白,说不出的孤独。她蓦地冷笑,略有深意的看了身后人一眼。好像在说,我如你所愿嫁了,终于可以离开了。

        宁大人身躯微颤,复又恢复姿态,他含笑看着她远嫁,直至那人踏入辇车才回神。

        已经恨了,又何妨多一点。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曾有父女之谊,只是利用的关系,他对她,或许是地狱的修罗,避之不及吧。从此她身边没了他,或许会好一些。

        只是太子妃,当真自由吗?

        冰玉看着这一路风光。脑中浮现那个男子的面容,他对婉妺的情绪,她不是看不出来,所以心中愈发紧张。他是她唯一的机会。若是她不能胜过那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么她此生就再也无法脱离苦海。

        她感觉喉咙涩涩的,说不出的委屈。她轻轻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她还需要养足精神,雪寒笙,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对付,他的温润不过是一层皮,或许内里也是个修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