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朕吩咐的事做了,只怕伽蓝之事会横生枝节,叮嘱雪国方面务必谨慎,若是她无法应付。就找人去清理干净吧。”

        “属下遵命,陛下这酒还是别喝了。反正也不是你要的味道。”潇然道。

        南离不悦的看着潇然,那女子倒是不畏,吐了吐舌头便转身跑开了,他手中的酒空了。也不再执着,对着案上书简,仔细的批阅起来。突然袭来的香气,窗外一枝木瑾花不知何时探出头来,芬芳满室。他折了那枝头花儿插入瓶中。再没了批阅的心思,见远方来信,打开不过是些琐事,竟一字未曾多言。索性懒得回信,敷衍了几句,让人传回去。

        他觉得这皇宫倒是不如苍云阁,多了些拘束和压抑。他身后是万千黎民,再不是孤身一人,只是那率性自在的日子,还能过几时?

        “子仪啊子仪,你又在何方呢?”

        似是听到有人唤,他唇角勾起淡漠的弧度,与那道士一同在旧宅住了许久,不知经年几何,酸软的骨头散发着颓靡的气息,他昏昏欲睡,又勉力睁开双眼保持清醒,记不清是第几日,那道人端了一份寡淡的清粥过来,他没什么胃口,也就勉强进了些。

        “怎么?这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是无坚不摧呢。”道士戏谑道。

        陈子仪想反驳,又没什么力气吵他,只淡淡道,“我自然不会放弃,倒是你,每次出现的都很巧合。”

        “那只能说我倒霉咯,每次都要救半死不活的你,还真是亏得很。”

        道士撇嘴,将一包牛肉干扔过去,“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别等到时候还害我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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