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请你吃的!”

        短暂的交流,可能她看我太小才会对我格外关照一下。这忽然之间的获得的炒豆子,让我觉得她就像是位邻家的姐姐。我很礼貌地站起来表示谢意,她对于我说的谢谢显得有点惊讶。帝国常用语中并不包含谢谢这样的敬语,可能是没想到我这样身份只是流浪者的小孩子,也会用帝国语的敬语,有点诧异吧!

        整整11张狼皮很快就被剥下来,不远处冒险团那两位受点轻伤的战士被喊起来,其中一人带着四辆牛车出发寻找草原上狩猎魔羚羊的冒险团,而我和库兹还有弗雷德大叔等等几个人被留下来熟皮子,取魔核这件事还是需要等所有冒险团成员都回来在进行,被剥了皮鲜红而血淋淋的狼头就像小牛头一样大,堆在草地上,这会儿头颅上的血已经发干,变成黑紫色。

        其实剩余的活依然很繁重,刀法娴熟的皮匠们留下来处理剥下来狼皮上的血污泥巴脂肪,再将这些毛皮浸在参入明矾的开水中煮过,绷在木架子上晾干,然后在涂抹上芒硝就变成上好的皮革了。这些工序才是最考验皮匠们技术的,因为一旦伤了魔兽皮的纹理,那么整张皮就会降好几个档次,就算是铭文师学徒也不会用最差的魔兽皮练习铭文,品阶差的风狼兽皮只能做些皮甲,利用其本身坚韧耐磨的属性,并不会成为魔法装备。

        和库兹坐在唯一的牛车上,跟着安大叔去不远处的小湖边打水,安大叔赶着牛车时候很认真,也不说话。倒是我和库兹在牛车上打闹,这要是弗雷德大叔在的时候早就踢我们两屁股了,而安大叔则是小心的让牛车更平稳。

        我手里还有几颗香喷喷的豆子,和库兹你一颗我一颗吃的很香甜。昨晚上练习抗魔术虽然没成功,但是消耗掉体内一些魔法力之后,让我发现那些原本躁动的火元素魔力安静下来,只是在漫漫聚集着,我身上始终存在的灼烧感竟然小了一点儿,这让我觉得身体很舒服。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一点点小原因也会让我很满足,就像我现在。

        到了湖边,安大叔根本不让我和库兹动手,自己一个人就手提两桶水,来回行走在湖与牛车之间,我和库兹其实那种占人便宜的孩子,自然也跳下车,两个人抬一桶水跟在安大叔后面,看得安大叔很欣慰。人总是在这样子和谐相处的情况下增进感情的,就像这次打水后,回来的路上安大叔就打开话匣子,愿意和我们聊一聊:“我家的小么也有你这么大了,要向你这样乖巧的话,我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安大叔,你家里还有小孩子?”我以为安大叔的家被野蛮人抢光,就剩安大叔自己老哥儿一个,所以才参加商团的,原来他家里还有亲人在。

        安大叔哈哈一笑说:“什么话,我还有三个老婆和五个孩子要养。”

        “啊!”我张大了嘴巴。

        安大叔说:“我两个弟弟死了去,留下来的弟媳和崽子我是要养着的。我们那里就是这个样子,野蛮人个几年总会来抢男人回去当矿奴,剩下一群没依没靠的女人和孩子。家家如此。我倒是希望她们地方去,可留下来,那我就要养着,以后也就是我的媳妇。临出来前,家里五个孩子老大还没满十岁,小么也还没满月。呵呵,商团这活虽然苦一点,出来一次就要两三年,不过获得报酬也不差,这次回家我想至少能重新翻修一下房子,最好那搬到离史洛伊特城近一些的地方,也许会更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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