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兹虽然对算术很不在行,但是结合着简图,记这些建筑知识却上手很快。

        我们俩亲手将装满了魔法卷轴的封魔箱,埋在帐篷下面。这次返回古鲁丁镇,我们没打算带着那些大木头箱子。侍女浅草和埃拉已经逐渐的进入首领状态,她们已经开始掌管拉伊图部落的日常事务,每次见到埃拉的女儿,我都会从兜里掏出一些好吃的送给她,这个小女孩儿很可爱,我还清楚的记得在夜狼崖山下的时候,她那可怜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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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鲁和他的冒险团也在数天之后返回了拉伊图部落,如果不是为了想再等等他们,我们早就已经启程了。他们还是那么喜欢迟归,看见果果姐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她的脸上爬满了疲惫,见到我的时候露出笑容来,果果姐算不上颜值很高,但胜在皮肤雪白,身材也非常丰腴。她骑着枣红色的古博来马站在坡顶之上,魔法长袍上的锥帽被风吹掉,长长的秀发漫天飞舞,就像是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那些骑着扫把的女巫。

        她举着法杖向我轻轻地挥手,我这时候,正在帐篷外面的木桌上教库兹算术,库兹看见坡顶的果果姐,激动得都要哭出来了。并不是他对果果姐感情深,而是今天不需要在学习那些可怕的数字。

        维鲁还是那个老样子,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部包裹在亚麻布里,只露出一双冷冽锐利的眼睛,甚至连那张灼热弓也被他包裹得紧紧的,浑身缠绕着破烂的布条,就像是一具风干的木乃伊。这时候,他的身上挂满了沼泽尸王的头颅,都用坚韧的剑翅茎草搓成的绳子挂到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大串儿绿油油的葡萄挂在他的身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那熏人的尸臭中活下来的。他伸出来的手指头都是绿色的,这些尸王头颅上沾着大量的尸毒,他居然还这么从容的安然坐在古博来马上,他的整个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尸毒,那身姿让我感觉很酷。

        也不知道这几天来,他们究竟杀了多少僵尸,狩猎到了多少的死亡镰刀,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被血狼族兽人们谈之色变,逼迫了数十个部落离开自己家园的死亡镰刀们,竟然对于追风者冒险团来说,仅仅是意味着更多的财富。

        其实之前,我也侧面的问过霍森斯这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兽人们如此恐惧死亡沼泽里的死亡镰刀?霍森斯给我的答案是:就算是那些完成了试炼任务,被战士公会或长老会承认兽人战士和猎人们,进入死亡沼泽也会非常容易造成伤亡。那些兽人战士纵使非常强大,但是对于喜欢躲在阴暗中的死亡镰刀基本上毫无办法,那些萨满更是视死亡沼泽为生命禁区,只有高级猎人们才敢结队进入死亡沼泽。我想,究其原因还是对于这些死亡镰刀所知甚少,对它们不了解,才觉得他们是如此的可怕!

        强巴赫的身后背着一捆白色的骨质镰刀,兽人们特别钟爱骨质武器,二十几把死亡镰刀就像一捆干柴一样,被强巴赫很随意的背在背后,他见到我,呲着牙向我笑了笑,牙齿很白。他的身体两侧行囊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迫使他以一种非常难受的姿势,骑在古博来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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