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街道,背着沉重货物的兽人们依旧卖力的奔向空港,道上的行人如织。(.80txt.bsp;广告)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烤肉味、麦饼香味、兽人汗水的酸味、街边马粪的臭味、从远处吹过来野草的清香味,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便是这个街的味道。

        我坐在古博来马上,远远地见到拿着烟袋锅的老库鲁和背着合金弓的库兹的时候,就已经将戒备的心放下来,只要穿过这条人来人往的大街,进入古鲁丁镇,至少我就暂时变得安了。我开始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看着街边兽人商贩们摆出来的各种小吃,我看到一种用香草切碎和在面里,放在烧红的石板上烙出来的脆饼,闻起来非常香甜,这时候我的肚子已经是咕噜噜的直响。

        我想去买几张脆饼回来吃,果果姐却按住我的身体,对我摇摇头阻止我,并说:“先进镇子,库兹和老库鲁还在等你呢!”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那些堆在笸箩里的黑面包并不好卖,虽然个头足,分量大非常的耐饿,但是一个黑面包至少要三个铜板,很多兽人走到黑面包的摊位前,都是略微的停留片刻,舔舔干裂的嘴唇迈开脚步向下一家走去。

        很多兽人苦力们在经过一间卖粥小店儿的时候,都会纷纷停下来,放下手里的货物,用袖口擦一把脸上的油汗,从怀里掏出一枚湿漉漉沾满汗水的铜板,丢在摊主的铜盘子里。就可以从一边的架子上拿到一只大海碗,让店主人盛满一碗热粥,这种便宜的菜粥不但解渴,也很充饥,如果一大碗吃不饱,店主绝对会黑着脸在免费添上一大勺。

        旁边儿有一口大锅,里熬煮着一种很稀的粗粮菜粥,就算锅中的菜叶儿也显得极为少,菜粥稀得跟清水一样,店主依然不断地向滚开的大锅中添水,并且旁边的活计将桶泔水倒进了菜粥中,顿时菜粥里浮出一层油脂,一些碎饼渣滓和油渣儿随着店主人的汤勺搅动,再粥锅里不停的翻滚。

        喝下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参合着泔水的菜粥,满头大汗地扛起麻包继续向空港赶路的兽人很多,一个熟悉的血狼兽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內,他那浓密的眉眼让我印象尤为深刻。上午的时候,他就跟在亚归兽的身边和我一块到达的古鲁丁镇,我还送他一壶水。那时候,他的身上背着沉重的皮革卷,猎弓和薄皮小刀还挂在身上,现在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苦工的打扮混在人群中喝了一大碗的泔水菜粥。他看见我坐在马上,还向我点了点头,他的脸上纹着无数条魔羚羊角的图案,看起来他是一位捕捉魔羚羊的好手。

        老库鲁还是穿着那件破烂不堪的皮衣,血狼族的兽人们有一种特别的偏执,他们更喜欢那些有纪念意义的衣物,就比如说库兹无论何时何地都喜欢穿那件他自己亲手缝制的魔羚羊皮甲,那是我们狩猎到的第一只魔羚羊,库兹将它的皮制成一件很丑的皮甲皮裤之后,就欢天喜地的穿到现在,虽然经过了浅草几次的改制,将那些粗糙的接缝都用自己的头发混着天麻丝纺成的丝线重新缝制了一遍,但是看起来依旧非常的不合身,可库兹偏偏喜欢得不得了。

        就在我走神的这段时间里,忽然听见远处荒野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大喝,那是战士的战吼,战士战吼系技能可以短时间里提升大幅度的战力。正当我想探寻一下,究竟是谁隔着街道两侧的屋舍在荒野里打斗,可这时候,果果姐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她浑身不经意间已经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身体像是上满劲儿的弹簧一样绷紧。

        “是强巴的声音!”果果姐急促的对我说道,声音已经有些走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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