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的冷风从木窗的缝隙里钻进来,让阁楼里的温度降至冰点,搓着手伸到火盆旁边烤,火盆里的聚火术卷轴扑烈烈地在燃烧着,我看着卷轴上的魔纹法阵的墨迹还没有模糊,估算着这盆火至少让烧至明天早上。披上一件厚实的棉衣,在桌上拿起剪子,将煤油灯里的灯芯剪一剪,然后拿起水杯的时候,才发现杯子里的水早已变得冰凉。

        写字桌上显得有些凌乱,整摞的高级魔法羊皮纸就随意的堆在桌角,几张失败的卷轴塞进了写字桌下面的纸篓里。

        拿过那厚重的水杯,将魔法刻笔放在笔架上,价格昂贵的雪落墨水摆在一旁,仔细的检查瓶盖有没有拧紧,这才披上一件外衣,转身走出了阁楼,客厅里的壁炉中那些果木的劈柴还没有完烧尽,暗红色的炭火一明一暗不断的变幻,就像是一只炎兽卧在壁炉里缓慢的呼吸,炉火上吊着一只烧锅里还有一些水,走到壁炉前面拿起烧锅,给自己的水杯里填满水。

        坐在壁炉前面的沙发里,看着通红的炉火,寂静的夜似乎可以让一个人的思念无限的放大,端着水杯让自己的身体深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中,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将头插进沙土中的鸵鸟。

        隔壁的卧室中传来轻轻地喘息声渐渐地变弱,我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声音平息了片刻,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衣的南希从里面轻轻走出来,她的身影消失在幽暗的走廊里,身体玲珑的曲线在轻薄的睡衣下面,竟是肉感十足,看她的眼中快要滴出水来的媚态,不难想象得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能够让莱恩特换发第二春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凡响,我开始为芬妮担心,她也许要捍卫自己在这个家的女主人地位了,不过我和特雷西一定会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

        南希去了厨房,厨房与客厅刚好是两个方向,她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没看到我,但是从厨房返回,就一定会看到沙发里的我。

        我端着水杯轻轻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趁着她没有返回之际,连忙逃上了阁楼,以免这个时候在楼下相见,彼此会显得有些尴尬。

        特雷西穿着棉质的睡衣,睡眼朦胧的坐在楼梯上,头发有些乱糟糟地,她紧了紧身上棉质的睡衣,见我走上楼梯,将手伸向我,并对我说:“天太冷,快给我一张魔法卷轴,也许在房间里生个火盆,会好点。”

        我踩在楼梯木质台阶上,让过她纤瘦的身体,用最轻地声音对她说:“那你跟我来吧!”

        今年这个冬天,特雷西变得很懒,以往的日子里,还能看到她帮着芬妮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而现在她恐怕很久都没洗过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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