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鲁姆的天空一点点变得暗淡下来,战士们开始默默的清理着废墟一样的战场,他们从碎石和倒塌的墙体中将一具具尸体挖出来,扔进一个不停燃烧大坑之中。

        火烧得很旺,那些尸体在火堆中慢慢地化成灰烬,胜利的代价,沉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些特鲁姆据点战士们的脸上看不见任何喜悦的表情,一切来得太快了,这其中包括了溃败,以及忽然逆转过来的胜利。

        就在早晨的时候,这座据点里还拥有接近四千名战士,每个战士都信心十足,深深地相信霍勒斯伯爵会带领大家赢取最后的胜利,可是从霍勒斯伯爵不战而逃,到后来据点被蛛人督军撞破,再到后来蛛人战士杀进据点里,这一切真的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来不及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战还是逃?随后,战斗就在地动山摇中结束了。

        死了很多人,活下来的特鲁姆守卫都是幸存者,这种胜利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的喜悦。

        一位战士躺在墙根脚下,向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兽人战士问道:“就这样胜利了么?”

        很多受伤的战士都像他这样,靠坐在北城墙边上,这些伤者排成了长长的一排,不断有伤者被抬过来,也有一些重伤的战士就这样靠在墙边痛苦的死去,那十几名兽人战士摇身一变,成为了一支救治小队,拿着出背包里的止血绷带,开始逐一为这些受伤的战士们治疗。

        蹲在这位战士对面的是兽人战士肯托亚,他呲牙一笑,粗糙而丑陋的脸上浮现出阳光般的笑容,他咧嘴的时候,露出嘴角锋利的犬牙,用帝国语对那名受伤的战士说:“没错,你应该乐观一点,毕竟你在这场战斗中活了下来,你是幸运的!”

        战士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有些苍白,他的胸口被锋利的蛛腿划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皮肉向外翻卷,看起来非常恐怖,但是他的伤势却不重。他咳出一口血沫子,然后才小声地对那兽人战士问道:“听他们说是那几位魔法师大人救了我们,他们用火系魔法烧死了所有的蛛人战士,说真的,我从没看过这么强大的魔法,你们是那位魔法师大人的扈从吗?”

        “更准确一点,应该追随者吧,我们还没有资格成为吉嘉大人的扈从。”肯托亚边说,边用用沾有少量金苹果酒的棉布将战士胸前的伤口擦了擦。“疼就忍着点,这东西据说可以避免伤口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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