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数天,克莱因果真规规矩矩,对聂冷彦态度还是亲而不狎,行为举止收敛许多。他长相精致漂亮,在苏家和在学校所表现出的脾气态度大相径庭,对着老爷子低眉顺眼,还帮忙晒药材挖草药,苏老爷子眉开眼笑,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孩子。

        “有了你的对比,爷爷看我更不顺眼了。”苏赫杵着一把小锄头,克莱因正在晃着筛子,笑了笑:“从来没接触过,挺好玩儿的。”

        “那是当然,整个银河系,就剩我们苏家搞这玩意儿了!”苏赫撇撇嘴,“我在奥斯大陆学的都是先进高端的医学,望闻问切都不知道是几万年前的东西了,现在用仪器一扫,什么毛病发现不了?”

        克莱因笑而不语,苏赫坐下来翘着腿,继续吐槽:“不是我对继承他的衣钵有意见,而是今后越来越用不上了。园子里这些草药都是从古地球移植来的,连土都是古地球的。爷爷说新地球的水土不好,养出来的花草痴肥,药性走尽了。可就算长得再好,也没人来买啊!谁喜欢喝这些苦到窒息的冲剂,闻一下胃都要翻了……”

        “咳、咳。”克莱因轻咳一声。

        “你咳什么?咳我也要说,真是受不了,还每天抓我起来用功,我宁愿找戏剧院要副板儿去说相声!在家真不如出航,折腾死我了……”

        克莱因站直身体,对着苏赫鞠躬:“爷爷,下午好。”

        苏赫一愣,颤抖着回头,老爷子杵着那根竹棍,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阴云密布。

        大宅子里又发出苏赫的哀嚎声和讨饶声,聂冷彦在睡午觉,门被拍的啪啪响:“聂冷彦!快救救我!爷爷要杀我祭祖!救命啊啊啊……”

        聂冷彦把被子裹过头顶,低声嘟囔:“真吵,打死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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