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并非是特意折回去寻萧繁的。

        借着摄政王的身份,灵堂内他面无表情的一番话成功将满屋的王公大臣狠狠震慑,让一众人在余下的时间里,都只敢安安分分地悼念思痛。

        这些人敢明目张胆地妄议国君,无非是仗着他与萧繁不合,想说些讨他欢心的话;当他明确表达出厌恶之情时,这些人除了慌乱,也只剩下恐惧。

        离开灵堂后,沈沐本计划直接回府,却让那两名碎嘴大臣绊住脚,在二人喋喋不休的道歉中,远远看着萧繁一人进了灵堂。

        凉风习习,缺了暖阳照拂的清风夹杂着一丝寒意,沈沐披着狐裘尚且觉得冷,萧繁身上却仅有一件单薄孝服。

        不耐烦地挥手将二人轰走,沈沐略作思量,最终稳步来到灵堂前;他将门推开,看着蒲团上安静跪立的萧繁,双眸微动。

        青年的背影宽阔而孤独,走近时甚至能看见他肩部极其细微的颤动,沈沐默默取下身上的披风,犹豫片刻后,还是来到人身旁,弯下腰,轻轻将披风搭在萧繁身上。

        萧繁瞬间僵直的背脊点明了他行为的逾越,沈沐却不以为然地在另一个蒲团跪下,面色平静地同萧繁说话。

        愣了愣,青年硬邦邦地回复一句,“孤早已习惯独自一人。”

        沈沐转头望着萧繁漆黑如墨的眼,深邃眼眸在朝堂上总带着令人胆寒的寒气,却一次次在他面前,不经意地露出极力隐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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