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刘恩见此只好试探着问道,“此事是臣行事鲁莽,那现在可是要将摄政王送回府去?”

        “孤何时说要放了他?”

        萧繁缓缓抬眼,伸手去拿桌边的青墨银刀;随意把玩一阵后,青年白皙的腕骨一转,巴掌大的银刀脱手飞出,几乎是擦着刘恩的右耳飞过,干净利落地钉在他身后的屏风上。

        在刘恩清晰的抽气声中,只见萧繁目光灼灼,沉声道,“去把沈沐带来。”

        “孤要好好的、亲自审问他。”

        沈沐在大理寺待了近一个时辰,突然又被萧繁传唤入宫,不得耽搁。

        月明星稀,畏寒的身子宛如破陋筛子,暮夜的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沈沐在明承宫外下了步辇,忍不住抬手搓了搓掌心,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这身子也实在是经不住折腾,昨夜不过一晚没休息好,今日一整天都浑身乏力,再加上全天下来就早上草草吃了几口,空空如也的胃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苦笑一声,沈沐认命地走到明承宫外,不多久,请示过萧繁的靖谙恭声请他进去。

        萧繁在殿内软塌上斜斜歪着,手中捧着书卷,白日高束的黑发散落,头顶用一枚白玉簪子稍作固定,慵懒的体态下仿佛蛰伏着尖牙利爪的悍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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