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就再也离不开孤的身边了。”

        目光灼灼,萧繁黑白分明的双眸专注地看着沈沐;略一沉吟后,他再次开口道,“亚父觉得如何?”

        隐隐觉出不对劲,以田婆婆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从萧繁身边逃开;沈沐觉得萧繁话中有话,眼神游离一瞬,“就算陛下执意要留阿婆在京城,也大可不必这样兴师动众。”

        莫说在后宫修建府宅,萧繁光是让老人住进后宫,就不知会受到多少非议。

        “可亚父曾同孤说,”萧繁炙热如火的视线紧紧黏在沈沐身上,让人无处闪躲,“只要能将惦念之人留在身边,不择手段也是一种方式。”

        屋内空气有一瞬的凝固,长袖下的指尖微微蜷缩,沈沐垂眸看着萧繁手背上的青筋,沉默片刻,轻声道,

        “若一个人执意想走,陛下能困住他的人,能困住他的心吗。”

        “更何况,后宫是陛下嫔妃日后要住的地方;再修一座府宅实在太过荒谬,百官不会同意的。”

        情况虽不同,但沈沐大约能谅解田婆婆的难处。

        萧繁同她毕竟不是血亲,哪怕小时候再胜似亲人,十年未见,突然就被人连说带劝地带来京城,还要住在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家里,如何都难以适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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