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乍起,晨曦自遥远天际徐徐升起,稀薄雾气在微凉的空气中弥漫。

        将军府里的下人们神色匆忙,手忙脚乱地收拾打理着主屋正厅,老管家前厅后院地来回跑,左吩咐一声、右一声叮嘱,生怕让正厅内怒气冲冲的男人有一丝不满。

        说起正厅这位,老管家也是一阵唏嘘。

        杨彻半辈子金戈铁马,在大齐边疆驻守数十年抵抗倭寇,战功赫赫,民间声望极高,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子嗣。

        直到二十多年前,杨老将军好不容老来得女,杨淑天生又随了他豪爽善战的性格本领,于是他一直将唯一的女儿视作珍宝,疼爱的不行,就连婚嫁这种大事都遂了她的愿,甚至还帮她强行掳了位夫君。

        谁知悲剧来的猝不及防,老将军得知消息后连夜赶来京城,进府时还带着一身血气。

        正当老管家唏嘘不已时,只听正厅内传来一声巨响,满面愠色的杨老将军一掌将手边的木桌拍碎,桌上的茶杯应声落地,碎渣飞溅一地。

        年过半百的男人眼角青筋爆起,指着身边瑟瑟发抖的高瀛,劈头盖脸地骂:“窝囊废,成天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

        高瀛脸上带着淤青,眼眶红了一圈,闻言也不反驳,垂着头和老丈人卑微道歉,“确实是小婿无用,只是凶手身份过于尊贵,小婿拼死也动不了他分毫。”

        “身份尊贵?”老将军一夜白了半头黑发,脸上写满憔悴;闻言他冷笑一声,“不就是个摄政王么,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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