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发簪静静躺在萧繁掌心,在斜射进屋的暖阳照射下,朝不同角度折射出点点亮光。

        这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遗物,说是要留给他心爱之人。

        簪花已命人略微修缮,少了原本几缕垂落流苏,但是一根银色发簪上添了汉白玉雕琢装饰的浅色茶花,简单却雅淡大气。

        最适合沈沐这般清淡如水的人佩戴。

        想起某人晨间在睡梦中都不愿让他离开,白玉无瑕般的手轻拽着他胸前衣料的模样,萧繁不自觉地唇角轻勾,一双寒眸中带了点笑意。

        若能早些将沈沐接进宫中,让他永远在自己抬眼可见的地方便好了。

        念及此处,萧繁沉声将靖谙唤进屋,命他去传户部与工部两位尚书进宫,同他汇报宫中建造府邸一事的进度。

        靖谙离开约莫一炷香后,御书房外候着的一名太监怯怯的走上前通报,说摄政王府一名家仆求见,手上还拿着摄政王的令牌。

        眉心紧皱,萧繁一脸冷色瞧着阿青畏畏缩缩地小步走进,手中拿着一件过大的披风,还有一封奏折与沈沐的令牌,深棕色的菱形木牌上精雕细琢了一只白虎。

        同玉玺一样,见到白虎令牌如同见到摄政王本尊;靠着令牌一路畅通无阻进来的阿青不敢抬头,弓着身子低头将奏折和令牌递上去,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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