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吴超越一再强调的群众纪律,邓嗣源等吴军练勇是肯定早就开了枪的,这会吴超越既然开了口,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邓嗣源等人再不客气,立即操起火枪用枪托乱砸,把那泼妇的同伴砸得鬼哭狼嚎,连滚带爬的跑开,吴超越又一脚重重踢在那泼妇脸上,然后才大步上前,搀起李傅氏安慰,“没事,我来了,没事了。”

        安慰无用,李傅氏捂着脸哭得更是伤心,那边鼻子已经被踢出血的那个泼妇也在地上打滚,杀猪一样的哭喊,“杀人了!杀人了!小贱人的野汉子杀人了!天理啊!公道啊!小贱人的奸夫杀她的婆婆了!”

        好汉怕赖汉,可惜吴超越却不是好汉――是专治赖汉的亡命汉!抬手又是一枪,打在那泼妇的身旁,先吓住她的哭喊,然后吴超越才喝道:“马上给老子滚!不然老子就治你一个冲击军营治罪,先一枪打死再说!”

        看到吴超越动辄开枪的横蛮劲,那泼妇倒也不敢再继续打滚,只是赶紧爬起来逃远,躲到几个男子身后哭喊,“你是谁?我来抓我不守妇道的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吴超越本来懒得理会这个泼妇,不料就在这时候,人群外却又冲进来了一队练勇,为首的还不是别人。正是和吴超越有过仇怨的江宁筹防局练总邹鸣鹤,穿得满身绫罗绸缎,趾高气昂的大呼小叫,“出什么事了?谁在这里开枪?为什么要开枪?”

        仿佛象是看到救星。那泼妇马上就冲了上去向邹鸣鹤双膝跪下,一边指着吴超越和李傅氏,一边杀猪一样的哭喊道:“邹老爷,邹老爷,你要为民妇做主啊!小贱人克死了我的儿子。又跑来这里勾搭野汉子,她的野汉子还拿枪打我,用脚踢我,你看民妇的鼻子都出血了啊!邹老爷,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民妇做主啊!”

        知道邹鸣鹤肯定会乘机报复,结果也不出吴超越所料,大概问明白了事情经过,邹鸣鹤马上就面露喜色了,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吴超越说道:“吴主事。这事真让老夫为难了,这位李夫人不但是江宁城里的百姓,这次筹防局筹集饷银,她的家里还捐了不少钱粮,现在她说你拐走了她守寡的儿媳妇,还说你对她开枪动粗……。”

        “少废话!”吴超越毫不客气的打断邹鸣鹤的假惺惺,冷笑说道:“我是对她动了粗,也开了枪警告,但她在我的营地门外闹事在先,我没一枪打死她。已经是她命大!邹练总你如果想为她做主请便,告到那里我都不怕!”

        邹鸣鹤很清楚吴超越这么做完全合法,告到那里都没用,所以邹鸣鹤也没和吴超越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继续阴笑着说道:“吴主事所言极是,李夫人在你的军营门前闹事,你是可以开枪警告,但你好象忘了,李夫人是为了什么到这里闹事?”

        “把我儿媳妇还来!”有了邹鸣鹤撑腰,那泼妇也来了精神。冲吴超越嚷嚷道:“还我儿媳妇,她是我李家的人!我家有她的生辰八字,还有无数人可以做证,她是我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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