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乔致庸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抚台大人,商民不敢欺瞒,商民来到汉口已经有一个月了,只是商民素来低调,不喜张扬,所以就连许多汉口的商家都不知道商民已经到了汉口。”

        “啥?你已经来汉口一个多月了?”此前认定乔致庸是吉祥开路先锋的吴超越又是一楞,疑惑问道:“那时候朝廷还没决定调吉藩台来湖北啊?这么说,乔东家你不是为你们山西吉藩台来打前站的?”

        “回抚台大人,的确不是。”乔致庸猜到吴超越疑惑的原因,便坦然答道:“商民之所以来汉口,是商民在汉口的店铺报告汉口这边商贸发展迅速,百业兴旺,且湖北十府一州在抚台大人你的治理之下稳定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是中原诸省中唯一的世外桃源,商民故而亲自来到汉口观摩了解,尝试扩大经营规模。不曾想却赶上吉藩台调任湖北,让抚台大人生出误会,商民有罪。”

        估摸着乔致庸没胆子说谎,吴超越倒也对乔致庸生出了几分好感,便又问道:“那么乔东家,你今番来拜见本官,又是为了什么事?”

        “回抚台大人,没什么事。”乔致庸恭敬说道:“商民今番来拜见抚台大人,主要目的就两个,一是求见抚台大人尊颜,偿多年宿愿,二是捐银助饷,现在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抚台大人若是公务繁忙,商民这就告辞。”

        “啥?”吴超越又有些傻眼,还忍不住想起了电视剧里的情节,说道:“难道,乔东家你就不想找本官谈你票号汇兑的事?”

        “票号汇兑?”乔致庸比吴超越更诧异,反问道:“敢问抚台大人,你也对票号汇兑的事感兴趣?”

        吴超越更傻眼了,因为吴超越此前还以为乔致庸要象电视剧里一样,要自己把湖北的税银交给乔致庸汇兑,却万万没想到乔致庸送上三十万两银子,就是想当面给自己磕个头。诧异于自己的魅力之下,吴超越也只好随口说道:“久闻乔东家素怀汇通天下之念,决心要把票号开到全国,方便商家相与贸易通兑,活跃大清商贸,我还以为乔东家是想让我在这些方面帮忙,所以随口问问。”

        乔致庸的身体开始发抖了,看着吴超越满脸的难以置信,片刻后,乔致庸竟然还离座向吴超越重新跪下,磕头说道:“抚台大人明鉴万里,商民的确久蓄汇通天下之念,然而不管是同行相与,甚至商民店铺的大小掌柜,都说商民之念不过是痴人说梦,商民也从没敢请求任何官员襄助,若抚台大人能在此事上对商民帮助一二,商民定当结草衔环,鞍前马后,报答抚台大人的大恩大德!”

        说罢,乔致庸还连连磕头,情真意切到了极点,吴超越这边却再次傻眼,暗道:“又摆乌龙了,原来这个乔老西还没着手搞什么汇通天下,我把话给说早了。”

        尴尬过后,吴超越又随口说道:“帮你点忙倒是没什么,不过我只是湖北巡抚,也帮不上你什么大忙,最多只能保证你的银车在湖广境内畅通无阻,也可以派点兵保护你的银车安全来往,还有周边几个省份,本官也可以替你介绍一下,帮你在江西、四川、湖南和云贵这些地方建立银号,先把汇通西南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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