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归狂,左宗棠好歹还算讲理,觉得曹炎忠的辩解有道理,便也闭上了嘴巴不再揭吴超越的短。然而另一边的都兴阿却有些不以为然,说道:“曹将军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我觉得长毛的湖口防线未必象你担心的那么难以攻破。长毛的炮台是坚固不假,可我们的水师如果能把你的陆师送到鄱阳湖对岸,在陆上作战拿下长毛的炮台绝对问题不大。”

        “但问题是,我们怎么过湖?”曹炎忠摊手问道:“长毛的水师主力屯驻湖口,岸上有炮台掩护,我们的运兵船有多少把握能顺利过湖登陆?”

        “长毛水师最大的仰仗就是那两条火轮船,如果我们能抢先干掉这两条火轮船,那湖北水师用不着全部出动,只需要出动那三条小的火轮船,就足够可以获得湖口制江权。”

        都兴阿沉声说道:“到了那时候,我们的运兵船就可以靠着优势水师的掩护轻松过湖,只要拿下了长毛的岸上炮台,再想收拾长毛的水师主力就是易如反掌!”

        “那我们怎么干掉长毛的那两条蒸汽炮船?”曹炎忠又问道:“长毛那两条蒸汽炮船无论船速还是火力,都远在我们九江水师的任何一条船之上,在战场上长毛那两条蒸汽炮船用不着开炮,光靠加速带起的波浪,就足够把的舢板直接掀翻,怎么可能干得掉?”

        “正面战场我们不是对手,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办法。”都兴阿自信的说道:“难道你们忘了?当初伪翼王石达开在湖口的时候,也是不管船只数量还是质量都不及曾部堂的湘军水师,可他还不是照样把曾部堂的水师主力打得几乎全军覆没?”

        “都将军,你的意思是说,偷袭?”

        曹炎忠终于明白了都兴阿的打算,都兴阿则大力点头,沉声说道:“我们位居上游,出兵方便,现在又已经是深秋,北风渐多,风向对我们有利,长毛的火轮船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水面上备战。我们只需要抓住长毛火轮船回港停泊的机会,借风向和水流之利,以舢板快船多带引火之物,突然偷袭长毛的港口,未必就没有希望烧掉长毛的火轮船。”

        杨文定和左宗棠等人都是不吭声,曹炎忠却是说道:“只是有希望,却没把握,假如偷袭失败,我们的突袭队恐怕就很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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