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不能迅速拿下临榆城的关键原因是攻城战术的黔驴技穷,直接炸城门和直接在城墙上挖洞这两招,早已经被清军所熟悉并设法克制,挖地道攻城被石河拦道,只有临榆的西北面勉强可以实施这项战术,然而清军却早就在这个位置挖掘了多道壕沟并引入河水保护城墙,同时这一带的地形狭窄,十分不利于兵力展开,所以地穴爆破这一战术依然难以得手,吴军只稍加尝试就不敢继续冒险。另外再加上山海关的城防工事比卢龙城更加坚固,城里的清军比卢龙清军装备更好并且更加顽强,所以吴军的正面强攻始终无法得手,一度拿临榆城毫无办法。

        还好,天下从来没有被尿憋死的活人,在仔细勘探了周边地形之后,北伐吴军的参谋长李鸿章想出办法,建议江忠济放弃正面攻打,走海路绕到山海关背后,在没有河流拦道的北面向山海关发起进攻,江忠济一听叫好,正好吴军水师徐来部也保护着粮船来到了秦皇岛,吴军便立即着手实施此计,只留部分军队守卫在山海关南门外,主力则登上海船,在水师战船的保护下北上,迂回到了山海关正北面的东戴河登陆,南下到山海关北门外建立营地,准备发起进攻。

        还是很可惜,因为吴军占据水上优势的缘故,吴军此举同样早在清军的预料之中,即便没有石河保护,山海关北面的坚固城防工事依然还是吴军将士的攻城绊脚石,一度尝试发现正面强攻还是难以得手后,吴军方面也只好改变策略,老老实实的着手实施相对比较保险却见效缓慢的地穴爆破战术,清军也随机应变,立即埋设地听监视地下动静,反挖地道连通吴军地道,灌水灌烟破坏吴军的地道,与吴军将士展开地下激战,既成功阻止了吴军地穴爆破战术的迅速得手,也如愿以偿的把吴军拉进了对清军最为有利的消耗战。

        满清朝廷因此赢得了宝贵的喘息和调整时间,乘着吴军暂时受阻于山海关城下的机会,北面的宁远城和锦州城争分夺秒修筑更多防御工事,囤积粮草组建团练准备长期久守,蒙古和吉林、黑龙江的军队也向辽西走廊开拔集结。除此之外,一千多以骁勇善战著称的俄国哥萨克骑兵,也在满清朝廷的允许和派人引导下,乘船驶入了松花江,日夜兼程的准备赶到呼兰登陆南下参战。

        这些或许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问题,对吴军来说更糟糕的是,东北的气温已经在逐渐的下降,有利于吴军将士作战的温暖时间也越来越短。

        山一样重的压力压到了吴军北伐主帅江忠济身上,压得江忠济都有些难以呼吸,以至于在被山海关清军用灌水的办法第三次破坏地道之后,一向比较通情达理的江忠济难得大发了一次脾气,将指挥挖掘地道的亲弟弟弟江忠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江忠淑则无比委屈,壮着胆子反驳道:“二哥,这怎么能怪我?乱党的地道突然连通了我们的地道,还没等我们堵上口子,水马上就来了,我手下的工兵能有什么办法?”

        “你就不会小心点,挖地道时少发出点声音?不让乱党的地听发现你的地道?”

        江忠济明显有些气急败坏,江忠淑则更加喊冤,委屈的指出是江忠济逼着自己加快进度才被清军地听发现地道所在,埋怨兄长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旁边的李鸿章见江忠济已经动了肝火,忙劝道:“二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五将军他已经够努力了,只是运气不好被乱党发现,和他没多少关系。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话,还是好好说。”

        “我倒想和他好好说,可谁和我好好说?”江忠淑没好气的反问,又苦恼的说道:“已经八月下旬了,马上就是冬天,可我们还被挡在山海关城下,再这么下去,今年之内我们怎么把战线推进到锦州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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