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俄军官弗拉基米尔的率领下,一个由九百余名士兵组成的俄军步兵营,很快就迂回到了吴军方阵的左翼对面,在吴军左翼的正面排起了四排密集横队,又逼着已经死伤惨重的清军继续担任先锋向吴军左翼发起进攻,正式打响了俄军与吴军交战的第一枪。

        采纳了李鸿章的建议,曹炎忠沉住了气没对左翼做任何的调整,任由此前布置的两个吴军普通营自行迎敌。而因为对面来敌不多的缘故,肩负诱敌重任的左翼吴军也很沉得住气,先是尽量后装炮轰击敌人对列,然后耐心等到对面清军列队进入自军六十米范围之内后,左翼吴军才轮流开枪,采用三段射迎头痛击来敌。

        和之前完全一般无二,士气低落的清军根本没有任何与吴军将士血拼到底的勇气和决心,吴军才先后打出两波轮射,被沙俄军队逼着顶在前面的清军就已经扔下满地的尸体狼狈溃散,清军的督战队也没什么兴趣逼着同伴上前送死,几乎在同时和作战部队撒腿逃向两侧,把和吴军硬拼的光荣任务丢给了后面的沙俄军队。

        大声咒骂着清军的无能胆小,弗拉基米尔带着四排俄军步兵继续前进,十分有勇气冲到距离吴军阵地五十米左右才停下脚步,轮流开枪射击,两个吴军普通营的二十四门掷弹筒拼命投弹轰击,却还是没能迅速炸乱俄军队列,俄军枪弹也如冰雹雨点一般,接连不断射向吴军阵地,给吴军造成了不少的死伤。

        成天与枪为伴的沙俄士兵在射击技术方面明显比清军高出一筹,体形也比清军士兵强壮得多,只要不是被吴军枪弹打中要害就还能咬牙挺住继续作战,吴军因此打得相当吃力,与俄军对拼了三波轮射都没能击溃俄军。不过还好,吴军的掷弹筒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巨大作用,接连发射间多次准确命中俄军横队,给俄军造成了众多死伤的同时,也为吴军步兵分担了巨大压力,到了对拼第四波轮射时,俄军的阵脚便出现了明显的松动,许多的俄军士兵因为抗拒不住面对死亡的沉重心理压力,纷纷开始撒腿后逃。

        第五波轮射时,俄军阵脚松动更是严重,同时沙俄军官弗拉基米尔的战马也被吴军的子弹打死,弗拉基米尔摔下战马,俄军暂时失去指挥,他手下的俄国流氓无赖乘机溃散,喊叫着逃向来路。在大方阵的内部看到这一情况,曹炎忠也没犹豫,马上就喝令吴军骑兵出击,冲击沙俄溃兵的背后。

        轮到吴军骑兵立功了,高喊着干掉罗刹鬼的口号,吴军骑兵从吴军横队的间隙中汹涌冲出,右手提刀左手拿枪,冲到近前先是枪打后是刀砍,砍瓜切菜一般的疯狂砍杀俄军败兵,俄军士兵则大都自顾自己逃命,只有少部分人回头开枪还击,对吴军骑兵根本形不成多少威胁,集群冲锋的吴军骑兵连砍带劈,不断收割俄军士兵的性命,俄军彻底崩溃,逃得漫山遍野都是。

        弗拉基米尔的惨败丝毫没有让俄军司令卡扎凯维奇意外,相反的,仔细观察着左翼吴军在真正恶战中的表现,卡扎凯维奇还十分开心的露出了笑容,笑道:“可怜的黄皮猴子,连对付弗拉基米尔手下那帮私生子都这么吃力。看来没有普鲁士的灌肠枪,你们也最多只是西方二流军队的实力。”

        “尊敬的卡扎凯维奇将军,最可笑的应该是黄皮猴子的骑兵。”统领哥萨克骑兵的俄军上校尼基塔笑得更加嘲讽,说道:“弗拉基米尔的军队都已经崩溃了,黄皮猴子的骑兵居然还不敢全速冲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支黄皮猴子的骑兵,组建和训练绝对没有超过一年时间,还绝对没有上过几次战场。”

        尼基塔还真没猜错,因为控制地里不产战马的缘故,吴军的骑兵力量一直十分薄弱,后来拿下四川和云贵后逐渐获得了一些川马和滇马,吴超越也只能是把战马优先供应给聂士成率领的中原吴军用于剿捻,在四川境内练出来的吴军骑兵也是只能用于西北战场,一直在东南作战的曹炎忠兵团则完全只能是靠缴获的战马自建骑兵,所以直接隶属于曹炎忠的吴军骑兵营无论是在训练上,还是装备上,都要逊色聂士成、丁汝昌和西北吴军的骑兵一筹,自然也就更没办法和在全世界都臭名昭著的哥萨克骑兵相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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