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艰难的把视线从沈冷身上收回来,看向面前这座斑驳老旧的木楼,这木楼再老也就百年,百年已物是人非。
木楼正门外两侧的柱子上刻着对联,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字,却看得出来不是宁人的字。
皇帝伸手指了指:“把字划掉。”
一直站在远处的代放舟连忙带着侍卫们过来,用横刀将柱子上的字划掉。
皇帝看了代放舟一眼:“怕吗?”
代放舟摇头,而且还在笑,他不怕,他是真的不怕。
“陛下所在,奴婢所归,奴婢有什么怕的。”
皇帝也笑:“别吹牛,哪有人不怕死的。”
“奴婢怕死,怕的是不能死在陛下身边,陛下让奴婢到御书房伺候的时候奴婢就发过誓,只要奴婢还有一口气就要好好伺候陛下,不然咽气的时候会心里愧疚,奴婢想着,八成是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在御书房做事才能伺候陛下,奴婢啊不是个完人,可奴婢啊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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