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耸了耸肩,“前朝的郭守敬,你总知道吧?”

        “什么?”陶成道脸沉下来,闷声道:“他,他可是给鞑子效力啊!”

        柳淳坦然道:“没错,他的确是前朝的官员,所以我一直不太喜欢他的人品。”

        “那,那你怎么还拜在他的门下?”

        陶成道连拐弯都不会,直来直去,很符合理工老宅男一根筋的德行。柳淳也不在乎,哂笑道:“你当我愿意啊?他们也没经过我同意,就给我灌输了一大堆的东西,事实上我学习的时候,郭守敬早都死了,是他的门人教我的。还有,鄙夷人品,没有必要鄙夷学识,至少他们交给我的东西,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错误!”

        陶成道吸了口气,似有所悟,缓缓点头,“朱熹说存天理,我也觉得天下有至理存在,只是他的不一样罢了,可我说不好!”

        “我们师门称之为真理,或者叫自然科学!”

        “自然科学?”

        “对,自然科学讲究一是一,二是二,不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车轱辘话。我们探索都是存在于天地万物之间的学问!”

        陶成道听着,突然神情激动,觉得柳淳所讲,大合心意,跟他几十年的探索,竟有许多不谋而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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