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告辞了!”

        常茂带着决然,直奔刑部而去。

        在码头上,朱高煦和朱橚还在解剖着鲸鱼。柳淳却没有心思留在这里了,他也立刻返回了府邸,恰巧碰到了张定边,老头人老成精,正好请教。

        “张老,你看常茂此去,是凶,还是吉?”

        张定边沉吟一下,“十死无生,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头厌弃地叹道:“这没有想到,常遇春虎父犬子,竟然有如此血性,也算是老夫看走眼了!”

        柳淳迟疑,“张老,就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吗?”

        张定边冷哼了一声,“你也读过史书,你觉得可能吗?”张定边不客气道:“古往今来,皇家的事情,最容易被人拿去做文章,本来一点小事,就演绎得无以复加。狸猫换太子,你总知道吧?没影儿的事情,都能讲成真的。皇家最重脸面,能允许民间随意编排吗?还有,假如真的是晋王所为,兄弟相残,手足反目……让陛下情何以堪,岂不是说,陛下教子无方?而且一国储君,死于非命,又难免招致各种议论。这些都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若非如此,陛下怎么会好几个月,都没有动静。”

        张定边讥诮道:“杀一个傅友德,无非是泄愤而已。老夫看啊,陛下不敢查,毕竟陷害一国储君,要动用的力量太庞大了,非是一个晋王就能完成的,其中牵连进去的人,多到了无以复加,朝堂的这潭水,深不见底啊!”

        老张的话,让柳淳很恼火。

        他也想到了,可朱标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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