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陛下要易储,为何要放逐柳淳,为何……这说不通啊!”

        刘三吾大笑,“没什么说不通的,陛下首先要顾的是朱家的江山,其次才是苍生万民。如果不把你们都发配出去,重新提拔一些人上来,就算易储,不还是无能为力吗!你走了,最好不过。如果晚了,陛下都未必保你!现在朝堂上的一些大员,从都察院,到六部,估计都会换人的。”

        赵勉更加困惑了,他能感觉到危险,却没有料到会这么凶险!

        “岳父,这我们都走了,陛下再换个储君,还不天下大乱啊!”

        刘三吾轻笑,“咱们这位陛下,强悍坚毅,世所罕见。以一人之力,压制文武,就算在开国之君当中,也是极少的。唉……只是英雄迟暮,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你现在去云南,有三十万将士站在背后,又有柳淳在。就算有变故,你们也能应对从容,早晚你还有重回京城之日。奈何老夫垂垂老矣,到了那时候,恐怕你能见到的,也就是一抔黄土了!”

        刘三吾语气豁达,仿佛根本不在乎,可赵勉却明白了,这是老岳父跟自己的最后一面了,他撩起袍子,郑重其事跪在了刘三吾的面前,磕头作响。

        翁婿喝了践行酒,第二天,赵勉就带着随从,骑上快马,离开了应天。

        在十里长亭,杨靖和几位老友来送他。

        闲聊几句,杨靖就叹气道:“赵兄此去远离是非,小弟真是五体投地啊!”

        赵勉还想装蒜,“都是为国做事,哪里不是一样,云南也未必是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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