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狰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破风箱一般的沉重呼吸。

        子弹上膛的金属摩擦,雾气涌动流转的水声,剑锋呼啸的嗡鸣,这些本该敏锐察觉的细节开始变得模糊,连对手的五官也看不清了,紧密的对攻中,眼前时而是已经拼尽全力的李阎,时而是神色癫狂的庞春浩,两张脸千差万别,只有一双锐利而专注的幽冷眸子重合在一眼。

        砰!

        杨狰再次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子弹射出枪口,他心底却猛然一沉。

        坏了,打偏了。

        挟裹着赤心吼波动的子弹又一次射向李阎的脸,和之前无数次尝试一样,李阎要么放弃进攻,要么在“祁连剑解”刺中杨狰之前就被子弹击中,白白浪费一颗鬼车莲台。

        即便有鬼车作后盾,直面死亡的滋味也会带来剧烈的压迫。

        李阎的瞳孔收缩成一团,可他却没有选择退避,而是轻轻一歪头,子弹错过他的耳垂,爆裂的音波把他的耳朵连同小半张脸击成溃烂的血肉,可终究还是没等杀死李阎,反观金母大剑,则已经刺进了杨狰的胸口。

        森然的死亡恐怖几乎压垮了杨狰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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