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连天,鸟踪尽绝。

        几点红色角旗在银裹的大地上盛开,背风的山凹口下面,是养马的草棚。

        熟土砖和米浆浇筑的银色矮楼子里,柴门被风推开,掉了一地土渣。

        李阎睁开眼,他坐在藤椅上,身穿棉衣甲胄,顶着一兜圆盔,大腿边上的火炉子正旺,柴叉子上烤着冒油的焦黄狍子肉。

        脚边有酒瓮躺着,里头还有小半坛子黄酒。

        李阎有一种极难形容的感觉,像是无数扭曲的影子在发黄的皮纸上跳动。

        这些年,忍土在他的位置上的遭遇和世故,他一切都瞧的分明,但张不开嘴,也动不了身子。

        如今是万历二十八年,距离当初壬辰恶战,已经过去了七年多的时间。

        七年来,丰成秀吉贼心不死,撕毁条约,前后组织了数次进攻,与大明军队在朝鲜的土地上,抛下无数尸身人命。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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