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座剧场式的礼堂,色调金红,三条红色地毯顺着台阶铺下,巨大的会场摆着数百张椅子,空着三分之一还多,这些人交头接耳,貌似彼此谈论什么,但整个会场却安静无比,没有半点声音。

        三楼中央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气势雄浑,用矿物颜料涂制的青黑色挂画,画中山雾隐没,万里长城绵延起伏。

        挂画下面,同样是几列坐席,约莫二三十人,座的满满当当,只有几个空缺,且桌上的人年龄跨度极大,有十岁的青葱少女,三四十岁,举止干练的中年人,甚至有小孩,和直不起腰的老头子。这其中,赵剑中,苏灵,詹跃进等人赫然在列。

        “我还是想不通。”

        姒文姬枕在礼堂第一排的皮椅上,红色小礼服的裙摆下,露出两条光滑的大腿。她披着白色的绒毛大衣,纤细的下巴往上一扬:“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赵剑中捧起桌上的白色茶碗,抿了一口,才回答姒文姬的话。“用他们不准确,严格地说,是他。无论是张守一,还是李阎,都不是关键。鳞·丁酉二十四被摘取,诸位损失惨重。龙虎山第四十九代天师张义初,才是始作俑者。”

        他的话说完,会场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

        “十主有责任维护全体阎浮行走在果实当中的利益吧?”

        “出了事就把责任推到原住民身上?摘取果实的前置条件,连大部分代行者都不清楚,他从哪里知道的?”

        “后土怎么说?这是她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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