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是在一片荒漠里醒来的,天色昏沉,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飞沙乱舞,周围一片混沌,可见度很低。

        她动了动胳膊,这才发现自被李砚抱在怀里,身上裹着他的大衣,而她匍匐在他的胸膛,差点就压到了他的伤口。

        黑暗楼梯间的一场恶战,时宜此时想起,都会战栗唏嘘,李砚借用她的光子枪,与反叛军开火,时宜负责探路向外撤,地面的安全门是锁死的,她寻着路上摸来的壁灯灯座,将门砸了个稀烂。

        路昭行最终负伤,安全出口被指挥官毁掉,他俩才得以逃脱。

        外面的恶劣天气成了他们的天然屏障,很好的掩护了他们的踪迹。但重伤的指挥官和被注射针剂的她,最终双双昏迷过去。

        她撇开这些思绪,赶忙爬起来查看李砚的伤势。

        光线昏暗下,入目所及,他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体温极低。

        她探手解开指挥官衬衣的扣子,小心翼翼的将粘在伤口的衬衣剥离,那片血渍已经干涸,大面积的僵硬触感,表明了他的失血量很大。

        察觉到他的呼吸也很微弱,时宜伏低身子,观察他的脸色,有些惨白,小声的说道:“指挥官……你听得到吗?”

        没有人回应她,时宜双手握拳,这荒漠一样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要怎么救他!她打开光脑芯片,蓝色光屏跳出来,却没有信号,处于待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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