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待曹恪坐下之后,王锡爵便笑吟吟道:“恪儿,别人不知,我对你可是知根知底,你可别在王叔父面前再藏着掖着,那可就显得生分了。”
曹恪诚惶诚恐道:“晚辈不敢。”
王锡爵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上回你提出的建议,执行的非常成功,不但缩减了朝廷开支,而且还避免了户部的尴尬,让户部和那些刀笔吏都有台阶可以下。我想听听你关于国家财政得想法。”
曹恪稍稍皱了下眉头,沉默不语。
王锡爵笑道:“恪儿,如果你真的想走出申首辅的阴影,就得拿出你的真本事来,你越是碌碌无为,那人家越是会认为你凭借申首辅得关系,才能够留在朝中。”
曹恪瞧了眼王锡爵一眼,挣扎少许,才道:“晚辈以为国家财政已经病入膏肓,纵使张阁老在世,只怕也无能为力。”
王锡爵一睁眼道:“病入膏肓?”
曹恪点点头道:“从朝廷到地方,再到边军,贪污成风,人人都自顾自己。正如那郭淡所言,凡事是事在人为,再好的办法,由一群贪官污吏去执行,也只会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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