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林延潮却板下脸正色道:“亏你们还说这番话,读书为己?还是为人?没有我难道就不能读书吗?”
听林延潮这么疾言厉色,二人都是不好答话,林延潮口气稍缓了一些道:“我将来是要考功名的,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能与你们一起赴榜,将来一并成为同案,岂不是很好。若是有了等差,我心底不介意,难道你们心底也不介意吗?”
听林延潮这么说,张豪远,侯忠书二人都是肃然。连张总甲也是在心底称许,此子真不是一般人,不仅在胡提学面前,举荐自己的先生,还不忘了提携自己的同窗好友,我让豪远结交这小子,看来这一步棋算是走对了。
张豪远面露愧色道:“多谢延潮兄,这番提点。”
侯忠书则道:“潮哥,这么凶作什么,我努力读书就是。”
林延潮笑着道:“这就好了。”
次日,几个学童也是散了学,回到家中玩耍了,准备等新的塾师来了。而张豪远,侯忠书二人被林延潮那一番言语刺激后,倒是留在社学内努力用起功来。
号舍内,林延潮收拾行李,将衣裳层层叠叠放在行李底下包好,点灯所用的膏油,还有几只狼毫笔,再把要读的书放入书篓装好,打点起行装就走出了社学大门。
时候尚早,张厝的村民见了林延潮,不由议论起来。
“这不是大宗师,钦点的神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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