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昂着头道:“吾乃漳浦刘廷兰!”
“哦,是刘兄,久仰久仰。”
刘廷兰负手道:“我五岁发蒙,七岁千字倒履,九岁赴县试,十二岁进学,十九岁中亚元,在下自幼成名,你说久仰,吾受之无愧,只是兄台之前似乎默默无闻,在座的人,恐也没有几人听说过,不知你何德何能得中解元呢?”
这一见面就为干上了,这刘廷兰还真是直接。
林延潮笑了笑道:“在下才疏学浅,自是不如刘兄名声在外,但取中解元乃是总裁与房师的赏识,他们自有道理,刘兄不问他们而来问我,你叫我如何答呢?”
众人听了都是低低发笑,觉得林延潮答得很恰当。
刘廷兰双眼一眯道:“那容易,一会发卷,解元郎的卷子我必要拜读,看看有何过人之处。”
“好了,好了,别在这说话了,诸位考官在至公堂里等得早已不耐烦了。”贺知县催促道。
这下刘廷兰等人不再多说,当下众人一并至至公堂。
入至公堂时,也需按分寸,照着道理当由解元林延潮为首,五经魁次之走在众人之前,领中式举人去拜谢主考官的,但是刘廷兰却旁若无人地走在林延潮身前一步之地,仿佛他才是解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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