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九闻言急道:“阁老,你说可远此举没有用吗?”
申时行道:“言官们有句话说得对,动则见尤,欲益而损。天子未必赞同太后所为,却也疑心楚党在借攻讦太后事上,在作文章求自保。于慎行上书反而令陛下生疑。”
申九气道:“可是宗海他分明就不是楚党啊!阁老此事你我最清楚了。”
申时行斥道:“你我清楚有什么?我们说宗海不是楚党,陛下就不信了?我等越分辩,陛下疑心越重。”
申九垂头道:“宗海他为民请命落得这个下场。阁老你想想办法,现在不仅宗海,连于可远也要搭进去,他也是阁老你向陛下举荐的,再不然劝他停手。”
申时行叹道:“我早已无力回天,延潮我之前劝不动,于慎行也不会听我的话。”
“我虽身为宰相,但此刻除了忍耐二字,别无他法。你可知,陛下已命下令张鲸,张诚,还有刑部右侍郎丘橓,率锦衣卫抄没张江陵京中家宅。”
申九惊道:“陛下这连最后的情面也不顾了。”
而这时林延潮羁押诏狱已有十几日了。
诏狱三木的厉害,朝臣们是闻风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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