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才在席上说的事,突然就落地,成为纸上,这样的心情又是如何能够言语。
翁正春又惊又喜地起身道:“原来大宗伯早就在酝酿此事,我们还以为……”
林延潮笑了笑道:“事还未成,所以难免口风紧了一些,还请诸位不要见怪,眼下圣旨已下,总算不用患得患失了。”
说到这里,林延潮看向毕自严问道:“方才你所言是自己琢磨的,还是另有高人指点的?”
毕自严此刻已经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心底的激动之情已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同时又为方才误会了林延潮而感到愧疚。此刻他心底是百感交集。
现在林延潮发问,毕自严立即道:“回禀大宗伯,方才学生……学生之言都是自己瞎琢磨的,没有用在实处,学生……”
林延潮伸手按了按笑道:“若是自己琢磨的还好,要是有高人指点,那么我当睡不着了。方才听毕孝廉所言,令尊是儒官?”
“回禀大宗伯,是县里的教谕。”
林延潮点点头道:“那是书香门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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