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机失笑道:“岂敢,对于大宗伯,李某一贯是敬仰的。”
“这话说的,大宗伯对李洗马也是欣赏。”
李廷机道:“惭愧,惭愧,只是李某为官十年在翰林院里为一名小史官,不能为百姓办一点事,实在愧对事功二字。有时候李某常想,要是当初没有考取会元,成了榜眼就好了,如此能外放为官为百姓做一点事。”
陈济川笑了笑道:“诶,李洗马不要妄自菲薄,我常听老爷说为官就是在其职谋其事。李洗马可知自己要谋什么事吗?”
李廷机一愕。
陈济川道:“李兄现在为司经局洗马,在以往就是太子洗马啊。”
“但现在只是翰林官转迁之职,”李廷机沉吟片刻,“陈兄,吾一向视兄为亲兄长,现在坊间传闻天子有意立东宫,然后先择皇长子讲官,不知是真……”
陈济川笑着道:“若是真,莫非洗马有意皇长子讲官吗?”
李廷机顿了顿道:“确实有意,但是……但是李某也知道才疏学浅,在翰院里的孙稚绳,方中涵都比李某更受大宗伯赏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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