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建牧场圈养牛羊之事,谁也没见过,但在我想来,牛羊总是要吃草料才能活,他上哪找这般多草料?”诸葛亮一想起那小子总是不按道理行事,往往做出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说出这话,心里总是有些发虚。

        “那小子的意图,应该是自己养羊再剪羊毛织布,这才是真正的赚头。就算他养得再多一些,这么多家分下来,估计也就和那养鸡差不离。上回那祝鸡翁之术,他嫌我害他,故意把咱家漏了,所以这回是要补上呢。”

        “阿郎这话说得就如那小孩子斗气一般。”黄月英忍不住地扑哧一笑,“人家小小年纪呢,跳脱一些也是正常,不就是没随了你的意入府做事么?你一个大汉丞相,还这般记仇。”

        “这如何是记仇的事?”诸葛亮有些不爽,“叫他入府做事,他不愿意。让他安分地守在锦城,他又非要去汉中。想许张家小娘给他,他非要在关姬和李遗两人之间横插一杠子。你说说,这是记仇的事?”

        “你啊,就是这脾性。”黄月英把书信还给诸葛亮,找了位置坐下,又仔细地把那布折好,这才开口说道,“大事小事都想抓到手里。遇到个能入了你的眼的,又想把人家死死攥在手心才甘心。”

        诸葛亮欲言又止。

        黄月英摆摆手,阻止了诸葛亮的开口:“事分大小,阿郎是大汉丞相,却要亲自去处理军中司马的事务,此事就算妾是妇人,亦知不妥。人各有志,他不愿意入府做事,那就像如今这般,让他去做他愿意做的事,不也做出这般大事?”

        说着,黄月英认真地看着诸葛亮:“阿郎,你可曾记得,那杨子昭也规劝过你,不可如此行事?还有那冯明文,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职责分明。人也好,事也罢,阿郎为何就不能稍微放松一些呢?”

        诸葛亮沉默,好一会才说道:“细君此言,当是有理。”

        当下却是没说会改变的话,黄月英听了,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阿郎一时半会也不愿意改过来。倒也是没有强求,这种事情,只能慢慢劝说,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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