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四早晨,张闲带着郝青骑着他姐夫周小文的自行车回黑礁公社了,带着他姐姐姐夫的嘱托和期望回家了,尽管没达到衣锦还乡的程度,但也算是有脸见父老乡亲了。

        同一天的中午,江敏也坐着拖拉机回家了,她就没有什么嘱托和期望了,但也没空手,起码戴着电子表带着万峰给的月饼带着她给她弟弟做的两套衣服还有两个轮椅架子回去了。

        栾凤给她放了一天半假还提前几天把九月的工钱结了,也算是风光地回去了。

        江敏走的时候栾凤站在大门前直到目送拖拉机消失在拐弯处,然后就像飞一样回到了屋里。

        “小万,人家都往家叫媳妇了,你怎么不往家叫媳妇呀?”

        辽南地区每缝三大节,就是端午,八月十五和过年,那些定亲的人都有叫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到自己家过节的习俗,这个习俗在老人和年轻人之间造成了悲喜两重天的局面。

        老人是不希望媳妇来的,因为媳妇走的时候得给钱,而且还不是小数目,放在八零年最低也得给五元。

        这个价码随着年份的增加也慢慢价码,到八四年左右是十元,八八年是二十元,而进入了九十年代这个价码就变成了五十元,到千禧年后已经开始过百,一零年的时候是五百到八百,而到了一八年这个价码千元以下已经拿不出手了。

        老人不希望媳妇来,但年轻人却是万分渴望媳妇来的,原来很简单,因为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一起。

        放在后世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不管定没定亲说睡就睡了,甚至睡两天黄了换个人再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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