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你家里那个脏乱差,地面是垃圾,屋子里黑漆漆的到处都是灰尘。你父亲在炕上蒙着头睡觉,偌大一铺炕上是酒瓶子,炕上的两床被褥都看不出什么颜色了,我当时的想法是猪圈都比你家干净三分。”

        陈天赐脸上露出了羞怯和忧伤的复杂表情。

        “从我母亲离开那天起,我就感觉父亲像变了一个人,他意志消沉精神萎靡不振。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然后就被工厂开除了,也开始不管我了,不管我上学不管我穿衣,甚至连吃饭都不怎么管我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野孩子,等大了以后几乎天天不在家。”

        说到这里,陈天赐端起酒杯自顾自地一饮而尽,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光。

        “所以说,中年丧妻是一个男人三个最大的不幸之一。”

        “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们爷俩现在会如何呢?时间是个魔术师,十年前我母亲离去我们家坍塌,四年前我们遇到了你,生活重新开始出现阳光,哥!你的恩情…”

        万峰赶紧制止“别扯我,今天不是谈论我的,你父亲要开启第二段人生了,我发现你心里有个挺大的疙瘩。咱们华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家和才能万事兴,你想想你父亲要结婚,你心里有疙瘩,这个疙瘩如果你解开你们父子之间的就会出现裂痕,而且裂痕会越变越大,这个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来今天就咱哥俩说说你心里的疙瘩,是感觉你父亲对不起你母亲?”

        陈天赐摇头。

        他母亲的印象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模糊,母亲在他的记忆力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那么是因为你父亲这个岁数续弦你觉得丢人?”

        陈天赐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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