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土康的厂房门口,陈潇煋等了许久也没见有出租车,只得信步走向最近的公交站,或许是地点太偏,也可能工厂员工还在生产,公交站显得有些冷清,除了陈潇煋,竟是没有一个人影。

        寂寥、孤单,仿佛独属于陈潇煋一人体会,幸好天气还算不错,艳阳高照,让他的心情都跟烈日一般暖洋洋。

        北方明明零下二十几度的炎寒,到了广深却变成零上十几二十度,将近四十度的温差,总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头顶烈阳阵阵刺目,陈潇煋不顾夺目的眩晕感,微眯着双眼,面朝洒落的阳光,温暖、舒适,但却没有家乡的味道。

        家……还在吗?家乡……还有必要回去吗?

        正回忆着压抑在脑海深处的刺痛,面色凝重,忽地身前传来几声汽车鸣笛,收回远遁的思想,一辆黑色a6不知何时停在身前相距一米的位置。

        在陈潇煋探头看向车里驾驶员的时候,副驾的窗户缓缓落下,一张堆着笑的脸颊探出头来,“帅哥,这里的大巴十几分钟才有一趟的啦,要不要做个顺风车?我们也要回市里,后面还有空座的啦!”

        十分搞笑的广式普通话,平翘舌不分,后面还要强加‘的啦’两个字,就算陈潇煋只在广深待了没几天,也能听出来说话的肯定不是广深本地人,像是有意模仿的乡下口音,更像是鹦鹉学舌般生硬有趣。

        “不用了,我没有急事,等公交就可以了。”

        陈潇煋刚一开口说话,坐在主驾位置上的人不知为何激动的下了车,兴奋的拍着车顶,“小伙子,你是北方人吧?听你普通话这么标准,h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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