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尊蓟王为尚父,亦是国事论家事。如此,蓟王乃少帝长辈。自与合肥侯平辈。平辈之间,自无需过于顾忌。今汉亲疏有别。蓟王虽是宗室,然却出身前汉王族,不宜与今汉天家论之。然尚父,却无亲疏之别,又有迹可循。
与会重臣,渐渐品出滋味。少帝果然聪慧。有明主之相。
“何人出使为宜?”少帝环视重臣,目光投向卢司空。
“臣,愿往。”便有太仆王允,起身出列。
“王太仆位列九卿。”少帝言道:“然尚父,却位在大将军上。非三公不可亲往。”
“老臣愿往。”话已至此,卢司空焉能不知。
卢司空乃蓟王恩师。此去定不负朕之所望。”少帝欣然应允。蓟王既不愿加九锡,焉能再拒尚父乎。
少帝心愿已了,这便退朝。
出玉堂殿,王允与卢植密语:“陛下此计甚至高妙。先前,张少府领一众侍御史,连番上疏。言陛下尚未元服,不宜亲政。当请回二宫太皇,垂帘监国。稍后何车骑趁机上表,言二宫太皇远游,归期未定。事急从权,可令太后代行垂帘。陛下所思,可想而知。不料今日,突加蓟王‘尚父’号。既有尚父辅政,何须太后垂帘。”
卢植轻轻颔首:“假蓟王威名,止群臣劝谏乃其一,绝南阳求财之路乃其二。陛下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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